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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4] 难怪西人以为，唐人街最能代表中国，拍个《龙年》给你看。

物与吾一，也就是仁者与物同体，用《中庸》的话说，就是体物不可遗。同时，龟山也强调仁与心性境界的关联，强调从恻隐加以体究，以达到知仁，而知仁则可以知心知性，知仁也就是知仁之体。

宋儒程颢以万物一体论仁，是对儒家仁学思想的重大推进。[8](P24) 能常操而存者，天下与吾一体也耳，孰非吾仁乎[6](P8)？上述几段都是讲万物一体的。这种仁说认为，博施济众是仁之功用，立人达人是仁之方，而仁之本体则要通过博施济众和立人达人去推知而得。他肯定博爱是圣人之心，虽未说博爱是仁，但比起上蔡要平实。最后来看王阳明的三段语录： 仁者以万物为体，不能一体，只是己私未忘。

忘己则以天下为一人，就会返回仁的本体。人之一肢病，不知痛痒，谓之不仁。司马谈《论六家要指》说：夫阴阳、儒、墨、名、法、道德，此务为治者也。

再从德行修养之真（如缘而葆真）到审美心境之真（采真之游）。《秋水》篇海神与河神对话的寓言，共七问七答，七次对话叠进式地打开人们的思想视野。圣人之爱人也，人与之名，不告则不知其爱人也。老子还将虚与动、静观念结合(14)，其虚静的修养工夫对后代的影响至为深远。

（2）万物得道而产生，称为德（物得以生，谓之德）。（参见杨国荣，第26－29、48－52页） 《渔夫》篇中由人的本性谈真情之可贵，同时论及修身守真。

这里，将人类与大本大宗的天地和谐对应的态度，称为天和。（5）形体中寄寓着精神，各物具有自身的存在样态，这叫做性（形体保神，各有仪则，谓之性。这种解消人我对立、返朴归真的生活形态，可说是陶渊明《桃花园记》的滥觞。老子崇尚见素抱朴（第十九章），庄子学派继而主张素朴而民性得（《马蹄》），以朴质为真，以朴质为美（《天道》：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。

这段话说到人生而美，好美是人性的表现，圣人爱人也是人性的展现。（同上）其后庄子学派承继告子生之谓性而提出性者生之质（《庚桑楚》）。（四）天地万物皆具审美的意蕴 《田子方》论及道境之至美，接着《知北游》明确地提出天地之美的论题：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，四时有明法而不议，万物有成理而不说。后者则表达了庄子在追求精神超拔的同时，还抱持深切的人间情怀与社会关爱。

心是一种能够起改造作用的能量之源。形体保神，各有仪则，谓之性……性修反德……通乎大顺。

《田子方》所谓其为人也真，是写至人或真人由本性的真朴而提升到道德修养的真淳境界。（参见涂光社，第114－128页）徐复观说：虚静是道家功夫的总持，也是道家思想的命脉。

在渔夫和孔子的寓言中，提出处静息影的方法(12)，处静是修身守真修持的基本方法。程朱理学在理气二元的理论架构下，还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，遂产生尊性黜情的严重后果。戴震喊出以理杀人呼声的同时，并提出理者存乎欲（《孟子字义疏证》卷上），以纠正程、朱理欲观的缺失。以及《天运》、《庚桑楚》所谓至人无亲，意指超越儒家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亲亲之意，进而把人类的爱扩散到更宽广的范围，这正是后来宋代杨时《龟山语录》所说：万物与我为一，其仁之谓乎。其中往来种作，男女衣着，悉如外人。及其见于外，则物取之也。

王安石批评孟、荀性善、性恶之说而提出性情一体说：性、情一也。似乎到了孟庄的时代，达到了顶点。

贵富显严名利六者，勃志也。两者的不同处，在于前者容易由唯我论走向独断论，后者（尤其是庄学）则意在破除人的自我中心论。

作者目睹上流社会群起危身弃生以殉物有感而发，用隋珠弹雀的典故譬喻生命比外物更为重要，强调生命重于一切。韰万物而不为义，泽及万世而不为仁，长于上古而不为老，覆载天地刻雕众形而不为巧，此所游已。

由《齐物论》的道通为一到《大宗师》的同于大通，前者侧重于物我之间的互为主体、相互会通，后者则侧重于个体生命的向上提升。《天运》以逍遥，无为也。对应于众窍为虚，庄子接着提出莫若以明，描绘开放的心灵可以如实地反映外在多彩的世界。游心于这不带刻意所创造出的艺术宝库中，恰似采真之游意境的写造。

世有论者：‘性善、情恶是徒识性情之名，是不知性情之实也。人民性情和婉，不爱争斗，人我之间没有上下贵贱的分别，人们整日开心地歌唱着（其俗好声，相携而迭谣，终日不辍音），饿了就饮用泉水度日，呈现出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。

其二，自然人性论为先秦心性论与情性论之主轴。故圣人法天贵真，不拘于俗。

止念的观念可说萌芽于《庄子》内篇，其后形成道教炼心的术语。查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也未见真字。

后人以未受礼俗习染的本性为天真的观点本于此。虚心的修养，在消极层面是去除主观成见，在积极层面则是扩大心胸的涵容性。就认识心态而言，即如上所述成心和以明之心的对举，用现代的语词来表述，可以解释为封闭心灵与开放心灵的对举。让我们先看《庚桑楚》的论述： 蹍市入之足，则辞以放骜，兄则以妪，大亲则已矣。

（徐复观，第460－461页）工夫一词最早出于晋代道家的著作中，首见于葛洪《抱朴子•遐览》：艺文不贵，徒消工夫。‘工夫一词，虽至宋明而始显，但孔子的‘克己、及一切‘为仁之方。

（4）道是不断地变动、分化而生物的，物形成了各自的生理结构（物成生理），这叫做形。宏观地审视中国人性论史，有几个重要的论题值得我们重新思考，此处仅举两例为说： 其一，哲学史上自告子、庄子至北宋王安石、苏轼，以至明末清初王夫之、戴震，皆属广义自然人性论者。

如前文所述，《庄子》性情不离说和王安石性情一体说，在思想发展上具有一脉相承的关系，而与汉儒董仲舒、宋儒程朱之尊性黜情学说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以明之心，乃通过虚静的工夫，在消极方面去除自我中心与排他的成见，在积极方面培养开放心灵、广纳众说。